李春芳(1510年1月14日—1584年4月18日),字子实,号石麓 。南直隶扬州兴化(今江苏兴化)人,祖籍句容。明朝内阁首辅。
嘉靖二十六年(1547年),李春芳状元及第,授翰林修撰。以善写青词得明世宗赏识,升翰林学士。历官太常少卿、礼部右侍郎、礼部左侍郎、吏部侍郎、礼部尚书等职,并加太子太保。嘉靖四十四年(1556年),兼武英殿大学士,入阁与严讷共参机务。
隆庆二年(1568年),代徐阶为首辅,累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、吏部尚书、中极殿大学士。其后屡疏请辞,终于隆庆五年(1571年)致仕。还乡之后,父母仍健在,他奉亲养老,受乡人艳羡。
万历十三年(1585年),李春芳去世,追赠太师,谥号“文定”。
李春芳性恭谨,治谕平恕,被时人比作李时。才虽不及,而清廉过之。与严讷、郭朴、袁炜同有“青词宰相”之称 。著有《贻安堂集》十卷。
李春芳与吴承恩有数十年交情。考取状元后,他被选入西苑撰写“青词”,深得世宗眷宠,破格擢为翰林学士,迁太常少卿,拜礼部右侍郎,进左侍郎,后又代严纳为礼部尚书。当时宗室藩衍,俸禄难以为继。李春芳引经据典,制订种种限制宗室待遇的条文,世宗赐名《宗藩条例》,不久加太子太保衔。嘉靖四十四年(1565)兼武英殿大学士,入值内阁,参预机务,时人谓之“青词宰相”。
据说金殿传胪的前一天,李春芳正在寓所与客人对奕。有人送来密报,告之已获首选。李春芳接到此消息后,泰然自若,返回屋里将此帖放置在棋枰之下,继续下棋,直到局终,始终不见他有何异样的喜悦或兴奋。在客人的一再追问之下,他才慢慢取出帖子对客人说:“拙卷已被预选进呈给皇上了。”众人都感叹他的心宽度大。殿试前几天,李春芳也曾梦见红布缠身不得脱。金殿传胪时,世宗见其名大喜,说:“桃李当春,日正芳妍之时。”遂以朱笔将“春芳”二字圈起。
李春芳自学士至柄政,六次升迁皆出于皇上特旨,没有一次经过大臣推荐。平时,李春芳简静醇谨,轻易不表态,但事关国家大计则毅然果断,所以深受世宗的信任。李春芳生性恭慎,不以势凌人,在内阁时持论平直,遇事不急躁,且廉洁自持,馈遗请嘱一无所受。当时徐阶为首辅,李春芳每事必推尊徐阶,徐阶亦雅量之。穆宗即位,欲修翔凤楼,李春芳说:“上新即位而遽兴土木,可乎?”事遂止。后徐阶被-,牵连到李春芳,李春芳疏辩求去,穆宗慰留不允。后代替徐阶为首辅,任上务求安静,颇称帝意。当时,同僚张居正恃才凌物,看不起李春芳。李春芳叹曰:“徐公尚耳,我安能久,容旦夕乞身耳。”张居正立刻说:“如此庶保令名”。李春芳愕然,三疏乞休,帝不允,累加少师兼太子太师,进吏部尚书,改中极殿大学士。因其位在高拱之上,又为高拱之流所不容。李春芳遂下定决心,辞官。
万历五年(1577)李春芳致仕,归至家中,父母尚健无恙,一家人早晚共进酒食,其乐融融,乡里人甚为艳羡。父母死后数年,李春芳乃卒,享年75岁,赠太师,谥文定。
李春芳虽然位至显要,但他的几个儿子却一直科场受阻。也曾有人欲通关节,被李春芳正色拒之。他致仕后,张居正为首辅。张居正的三个儿子先后登进士高第,有人将此事告诉李春芳后,李春芳轻蔑一笑,说道:“彼子贵不如吾子安也。”后来事态的发展,果如其言。
据传,李春芳幼时入村学,一打柴人在土地庙门前歇息,忽听庙中有人说:“今日李状元上学,当打扫街道。”此人起身看时,庙中空寂无人,遂复坐下。又闻说话声,称:“李宰相来矣,快点打扫。”不一会,只见疾风吹卷,街巷洁净。打柴人甚感奇怪,因而坐下等候。果然见一人携一儿童捧书包经过。遂一同送至村学,问其年庚后即愿以女儿许配给他。后来塾师把李春芳聪俊之事,告诉县令,县令便留李春芳与其儿子伴读,并应试入泮。乡人中有人劝李春芳解除与打柴人女儿的姻约,李春芳坚决拒绝。后来李春芳进士高第,又位至宰辅,但他始终没有抛弃打柴女,致使李家子孙济济,科第不绝。
著有《贻安堂集》十卷。
他的玄孙李清,是著名的《三垣笔记》的作者。
总评
李春芳为人恭敬、谨慎,从不气势凌人。在政府任职,论议平正,不说偏激的话,当时人们把他比作嘉靖时宰相李时;他的才能本就不及李时,但廉洁过于李时。 与严讷、郭朴、袁炜同有“青词宰相”之称。
历代评价
王锡爵:予以史官事太师者五年,观其凝立微睇,于智勇争胜之中,唱而后应,其卒以功名终始。夫水决捩石,山静出云,大人之道,则元气乘之顾,岂在声色问哉?
张廷玉:顾鼎臣等(顾鼎臣、严讷、袁炜、李春芳等)雍容庙堂,可谓极遭逢之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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